167 计诱

167计诱

“我的天,这里发生了什么事?你病了吗,甜心?”安佐银无比关切地看著他的妻子。

“噢,嗨,安佐银。”她对他露出个快乐的笑脸,脚下差点失去平衡。“你今天扮演专制、独裁的暴君,还愉快吗?我整个下午都用来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。我参加了一个小小的……”她打个嗝。“喝酒比赛。”

一股白兰地酒香飘过安佐银的鼻端。当他明白怎么回事时,他怒视向忧心忡忡的女佣。“夫人由我来照顾。”他以冰冷的语气宣布。

“是的,先生,我会请厨师为夫人准备一些解酒茶。”

“不必麻烦了。”安佐银揽住蓝心珊的腰,隆隆低声道。

他直接将她抱起来,穿过大厅往三楼的卧室走去,最后把她舒适的大**。她优雅地仰卧在**,又笑了起来并拿梦幻般的目光瞧著他。

“安佐银?”

“你见鬼的到底喝了什么?”

她皱眉。“让我想想。大部分是白兰地,我想。我解释过那个比赛没?”

“还没,但我们可以稍后再谈。”

“噢,老天,这意味著另一顿训话吗?”

“恐怕是如此,甜心。”安佐银阴沈地说。“我可以忍受你许多事,宝贝,但我绝不准你在下午时喝得醉醺醺的回家。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“我想你得等会儿再数落我,安佐银。我现在不大舒服。”蓝心珊背过身,胡**索著下床打算往浴室走去。

安佐银叹口气,直接把她抱进浴室。她说得对,那场训话有得等了。

结果,那场训话一直延迟至翌日早晨。蓝心珊故意晚起以逃避它,她想等到安佐银去公司后再下楼吃早餐。

但不幸的是,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的丈夫坐在卧室沙发上,明显地是在等她醒来。

蓝心珊飞快思索著各种借口,安佐银起身递给她一杯饮料。

她接过喝下,一阵隐隐的头痛袭来,她皱起双眉。至少她的胃不再翻腾了,整个人觉得舒服多了。

她下床往浴室走去,出来后安佐银的目光梭巡她的脸庞。

“甜心。我得承认你看来颇为神清气爽,恭喜你了。我知道有不少男人在经过你昨天下午那场比赛的事后,情况比你糟多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蓝心珊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。

“现在,”他的嘴抿成一条冷硬的线。“我们来谈谈你昨天的行为,那个愚蠢的喝酒比赛是谁的主意?”

“我的。”蓝心珊挑剔地告诉他,不驯地抬高下巴。

“而这场比赛全以白兰地为主?”

“不,当然不是。有中国的白酒、法国的白兰地、威士忌、荷兰金酒、伏特加、朗姆酒、特其拉酒,还有葡萄酒、啤酒、米酒和果酒等。”

“老天。你喝了多少杯?”

蓝心珊揉揉太阳穴,头愈来愈疼了。“我记不得了,但我确信我不是最先倒下的一个。”

“牧师及他的妻子也有份?”

“呃,事实上,牧师的妻子没喝几口就倒下了,”蓝心珊怀柔道,“而牧师本人则喝了一大杯某种药酒后,跑到角落去面壁思过。”

“我不敢问你喝了什么药酒。”

蓝心珊的脸一亮。“我本来每种酒都想喝一点的,结果在我刚喝到白兰地的时候,他们就不让我喝了。”

安佐银低咒,然后陷入沈默。房内的呼吸声仿佛都变得非常响亮,蓝心珊开始坐立不安。

“恐怕我得再对你下另一道命令,甜心。”安佐银终於道。

“我就怕这样。”她想反击,但她的头正疼得厉害,提不起一点劲来。她只想回**躺下。

安佐银没理会她沈郁的表情,但在解释他的新命令时声音温柔得令人惊讶。“从今以后,没有我的允许,不许你加入任何喝酒比赛。这么说够清楚吗?”

“你说的话一向非常清楚,罗伦洛斯先生,罗伦洛斯总裁大人。”蓝心珊起身,头抬得高高的,“婚姻对女人而言真是件相当无趣的事,不是吗?不能喝酒、不能工作、不能自由地参加义工团体活动。我怀疑脑子正常的女人是否还会想结婚。”

当晚,安佐银被他的妻子关在了主卧室外,当时他有点气恼地盯着紧锁的门,不喜欢她在房内建筑她的防御‘城堡’。

但从另一方面来看,此举背后象征的精神倒是个好迹象,他告诉自己。她显然已比今天早上好多了。事情正逐渐恢复正常。

正常?如果有蓝心珊的生活可以用这个字眼来形容的话。

安佐银转身往楼下走去。

他心中战略专家的那部分知道最近这几次冲突其实是无可避免的。有些战役是必然的,而当它们被挑起时,一个男人所能做的只有应战。

蓝心珊仍未完全接受这桩婚姻。她是个独立、任性的女人,已被放纵太久。她的智慧、温柔的本能是在不危及她的完全自我主义的前提下才会展现的。

但现在安佐银知道她视他为阻碍她的人,一个威胁她的独立性的人。她挣扎在对他的感情与被困在婚姻里的愤怒之间。

她是个习惯主控情势的人,在遇到他之前是这样!

但他感觉到──即使她没有──她一开始为他所吸引的原因之一,便是她无法肯定能否控制他。她是个强悍的女人,需要一个甚至比她更强悍的男人。

他很遗憾两人的战争正面开打。但安佐银知道现在战旗既已扬起,他不能屈服而任蓝心珊随心所欲,否则未来将得付出惨痛的代价──他有太多的敌人,他们都在等着抓住他的软肋,而蓝心珊正是他唯一的软肋。

安佐银再次皱眉──她属於他,不论她喜不喜欢,他需要她。

但首先他得先想出突破她的防御的方法。他想到了楼下的梯子,微笑起来。

他一出现在她窗外的窗台,蓝心珊便看到他──一个背衬著清朗夜晚的黑暗、危险、阳刚的身形。它并非噩梦中的影像,而是安佐银。她突然明白自己一直在等著他。

他当然不会让挡在门前的梳妆台之类的小东西阻止他。她坐起身,抱著双膝,看著黑暗的身形打开她的窗并跃入她房内。他全身穿戴整齐。

“啊,原来不但反锁了门,还用梳妆台抵住了。”安佐银冷静地说道,看看门,“你实在不该这样搬动重物,亲爱的。下次要找个人帮忙。”

“会有下次吗?”她轻声问道,意识到悬在两人之间的挑战气氛。

“或许有。”他走到她的床边,“恐怕我们注定要偶尔起点争执,甜心。思及你莽撞的个性和我的沈闷、单调,它是无可避免的。”

“沈闷和单调不是我现在会用来形容你的字眼,安佐银,我想『自大、专制、跋扈和顽固、沙文主义者』更适合你。”

“还有自以为是?”

“我不想这么说,但──是的,『自以为是』也开始很适合你了。”

他一手按在床头,遗憾地一笑。“知道你没把我想得太坏,真让人松口气。”

她竖起身上的刺。“安佐银,如果你以为你能像这样半夜溜进来、要求行使你作丈夫的权利,那你就错了。要是你试图爬上这张床,我会尖叫到这幢房子塌陷。”

“我很怀疑,你不会想在佣人面前羞辱我或你自己的。然而,假如你以为我会蠢到在这种情况下应付你的脾气,那你就看错我了,甜心。”

她小心地打量他。“你想做什么?”

他转开视线,回头望向飞舞在夜风中的窗帘。“今晚夜色不错。甜心,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悉尼的夜生活。”

“所谓‘夜生活’是指哪些地方?”蓝心珊瞪视着他嘲讽道,“赌场?妓-院?赛马场?男士俱乐部?”

“当然,如果那些是你想去的地方的话!”

“你是认真的吗?”

“从没这么认真。”

“你要在这时候带我去赌场?妓-院??”

“对。”

“这是个诡计,对不对?你想软化我,让我忘记对你的专横的怒气。”

“对。”

“你甚至不否认?”

他耸耸肩。“何必呢?这是事实。”

“那么我该拒绝你的提议。”

他邪恶的笑在黑暗中一闪。“问题不是你应不应该,而是你能吗?”

他太了解她了,她发现到,思索地咬咬下唇。跟他去并不意味投降,她只是利用这大好机会探险一番。午夜赌场?听起来棒极了。此外,她的头疼虽然已在几小时前消失,但她一直无法入睡。

“如果我答应跟你去,你会误会我的意思。”

“我会吗?”

她沈郁地点点头。“你会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。”

“我还没笨到认为你会如此轻易原谅我。”

“很好,因为我不会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严肃地说道。

“你不会把它看作某种投降。”

“你把你的意思表示得够清楚了。”安佐银向她保证。

蓝心珊又迟疑了一秒钟,然后跳下床奔到衣柜前找出一套衣服。

“转过去。”她在脱下睡袍时对他命令道。

“为什么?我已经见过你未著寸缕无数次了。”他倚向床柱,双臂交叠在胸前。“并且还味知道你的肌肤品偿起来的味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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